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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起床開始跑行程超過十二小時,晚上六點多,我終於拎著爆米香,快步走向教會,遠遠就看見那群孩子散漫地嘻鬧,一片空白的評量,和無底的胃,齊聲歡呼我(們?)的出現。

任自己被吱吱喳喳及隨之而生的成就感圍擁,壓根沒發現綱頭痛累倒在長椅上。他教自然數學,我教英文生物,很有默契的形成搭檔,孩子們也都知道什麼該問誰;雖然陪伴的機會的確正是我們所想望,但花在他們身上的時間延長了,偶有些掙扎。

我樓上樓下跑了好幾回,支唔這兒再支唔那兒,因為表露期待的父親,與等著問功課的孩子們,皆難以面對;而四十分鐘後就要練詩班了,我不但辭哪邊都不是,且若再不推卸其中一邊也不用選擇了。我站在門口,和已把車開來的父親互僵著苦笑,這時綱與一個孩子走出去要替大家前往覓食購餐--所以意思是--我該立即奔回樓上?還是要急生法子以順著父親善意的固執去探病?

當覺得自己快被撕裂的時候,便容易寬待自己、甚而氣傲。最糟的是,越是可能提升生命韌度、磨練能耐的習題來臨,越是不自覺地會把目光從這項追求上轉移。

複雜的生活引人將之想得更複雜,尤其如果還得不斷尋找充足的電源,才能維持發電機的運轉,更是花費心神精力。我要當一個看似愚拙的水車,只管接取聖靈豐盛的流水,快樂地吹著口哨,轉呀轉呀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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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irehLe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